穆棠照和左清意对视一眼，应该是宫里有人在此礼佛。
她们于是肃穆了神色，只怕冲撞了这里的贵人。等到了普贤寺门口，护卫更多了一些。
左清意家奴仆被拦下来了，左清意让自家下人往后退，她走上前一步，说道：“我乃丞相府人，今日过来礼佛，里头可是有贵人？”
护卫左右对视一眼，一人往里走去通报了。
穆棠照和左清意就在原地等了半晌，然后护卫回来，说道：“太后娘娘说，既然是诚心礼佛，不必拘泥尘世规矩，请进吧。”
左清意点了点头。
那侍卫又说：“娘娘在东偏殿内休息，嬷嬷吩咐，姑娘们请稍微避一避。”
看来太后并不希望有人打扰，她们三人都应是。
今天因为太后尊驾到来，穆棠照等人上山耽误了一些时候，等安顿下来，已经不早了，当下三人各自告别了去。
穆棠照被安顿在一处幽静的禅房，她在青灯之下看了一卷莲经，有些不得其法，放下了经书，决定出去转转。
听说往东去，旧寺庙墙上还有前朝的壁画，流传了几百年，这是左清意在信中告诉她的。穆棠照本是要和左清意一同前去瞧瞧的，只是左清意害怕冲撞到太后跟前，只是推辞。
穆棠照就一个人往那边去，古刹佛寺庄严幽静，她在跨过高高的门槛，往里走进去，好巧不巧，碰见了李阶。
想来，李阶是跟着太后一起来礼佛的。
她呆了一下，想到李阶和左清意都选在今天跑来寺庙，一时间有些狐疑。
李阶转身，显然也是看到了她。
穆棠照打算着，自己应该避一避嫌。她已经从太子府出来了，从今后要做李阶的弟媳，况且，李阶十分看不起她的家人。
应当远离他。
她打定主意，行了礼，告声打扰，就要退出大殿。李阶却站在她身边来，闲聊般地说：“罗汉皆怒目庄严，唯有这布袋罗汉，活泼喜乐。”
他背着手，凑近看了一眼，说到：“颜色已经掉落了很多，原先应当是用的孔雀石磨的。”
穆棠照什么都看不出来，她也不想和李阶谈些这些个诗情画意。她想着，左清意也想来看壁画，真是凑了巧。
她便说道：“左姐姐也在普贤寺，不如我去叫上左姐姐，想必左姐姐也爱谈这些画。”
她转身就要走，李阶喊住了她：“回来。”
穆棠照疑惑地看着他，见到李阶压着脾气说：“我若是要找人谈画，太子府里那些画师，那些门客不够谈吗？”
穆棠照不知道他想说什么，李阶看了她半晌，问她：“你真心想找左家姑娘来陪我？”
穆棠照说：“左姐姐是才女，诗画……”
李阶忍无可忍打断她：“若在寺庙里说谎，神明也能听见。”
穆棠照被唬住了一下，她避开不答，听见了神明一说，鼓着勇气问他：“神明在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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