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10回 惑嫌隙端王承笞挞 矢单羁光王戍西边 下_孽海情痴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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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时穿堂而出,乃至一庭中。但见霜寒鸳瓦,花寂东篱,皇帝负手而立,对着一盆绿菊,笑吟吟的道:“洌儿,来爹爹身边坐。”赵洌一怔,不想眼眶一热,然依旧行礼,高呼万岁,又劝道:“父皇,更深露重,不如……”皇帝仿佛低叹一声,道:“无妨的,只你这般大了,却也不知秋来添衣。”说着便取披风给他系了,方命奉茶。木樨掩映之间,遂走出一托着小茶盘的白衣人来,淡拟青岚,皎若璧玉,恰如寒梅含萼,纤云蔽月,竟是林晚泊。赵洌心下愕然,又见他模样愈发沉静空灵,于那朦胧月色间真如天上仙一般,更兼睫羽清疏,悄然含情,凤眸清定,隐忍缠绵,于阔别之后,依旧教他惊痛辗转。赵洌愧不忍看,只行了礼,便正襟危坐。林晚泊深深望了他一眼,轻轻道:“这是滁西老眉,殿下请用。”又向皇帝莞尔,“皇上圣体违和,不易饮浓茶,晚泊便擅自向三殿下讨了些云山梅梗。”皇帝执着茶盏,便笑道:“看来这门亲事果然是极好,到底老三是放开些怀抱了。”便向赵洌笑说道:“是朕命晚泊来侍疾的;你自小不爱说话,他却是你半个知音。”赵洌邃然一惊,竟是魂不附体,忙跪地道:“儿臣惶恐!”林晚泊亦是心内大震,几欲窒息,口内却笑道:“皇上有精神打趣儿,可见是药到病除,晚泊可要替张太医讨皇上的赏了!”皇帝只笑道:“你看,朕这老四最是老气横秋,一点儿错也挑不出,也不知他是哪里寻得你这样的宝贝。”遂命赵洌平身。赵洌方松了一口气,依言坐了。林晚泊又取了蜜糖菊花冻、栗蓉酥等几样点心,只脉脉瞧了赵洌一眼,便折身退了。皇帝吃了茶,道:“自你搬到清凉台,咱们父子二人便鲜有这样对坐谈心的时候了。”赵洌垂首道:“是孩儿不孝,未曾时时侍奉父皇左右,倒是劳烦父皇记挂。”皇帝闻言一叹,不觉唏嘘:“韫茏生前最喜欢清凉台,你这样何尝不是孝顺。她走得早,你心里想着也是应该。若是她天上有灵,必会感到欣慰。”忽地凝眸一怔,吟道:“碧痕迤逦皆素怨,问谁得怜落秋心?这数年来,不论朕如何封赏,你都不愿领受……”赵洌心下一动,忙跪道:“儿臣自知身份尴尬,令父皇蒙羞,故此远避,绝不敢称怨。也知再过深自砥砺,终不及其他兄弟姊妹,故此更不敢居功。”见他如此自轻自馁,百般斟酌,皇帝更觉心痛神伤,道:“洌儿,你是朕和韫茏的孩子,是朕的嫡亲的儿子,朕岂能视而不见呢?朕若是不在乎你这个儿子,又何必召你来此。”赵洌强自镇定,依旧跪伏,恭谨万分,“父皇天颜莫测,儿臣不敢擅自揣度。”知他素来恪守仪规,皇帝心也无奈,只命他起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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