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8.唯有死亡与交税不可避免_你的帝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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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杂役早就备好了笼栅,正好一对下场的富少斗完了虫,赢家拿了一份田契,正是开心的时候,输家愁眉不展,捶足顿胸。

  王承恩很贴心的把蛐蛐笼递到我面前,里头的虫子散发着血腥气,一看就是猛将托生,猛将兄,你可要给我好好争口气呀。

  那上场的赢家见到我有意下场,比划了个手势,邀我入局:“朋友打算押些什么彩头?”

  冲着王承恩努努嘴,我拱手回礼道:“出门在外,钱带的不多,就以纹银一百两做彩吧。”

  监板验过两方的虫子,便宣布宣布比赛开始。

  “就决定是你了!墨牙黄”

  “上吧!重青一线!”

  “各位观众,比赛刚一开场,柳兄的重青一线就使出了泰山压顶!出现了!万先生的墨牙黄也不是易于之辈,竟然是必杀门牙!”

  “重青一线居然使出了以牙还牙!万先生的墨牙黄就被柳兄重青一线压着打,咬住了!咬住了!墨牙黄被咬住了!”

  自己的蛐蛐被咬得死死地,我也不忍心让它再受苦,虽说胜负未分,鹿死谁手还未可知,还是早早地认输,主持监管比赛的监板站出来,用松软的青草撩拨两只相互咬合,扭打在一处的虫子,不断拨弄,分开两只蛐蛐。

  那连赢两场的赢家命仆人收起王承恩递上的一百两,笑嘻嘻的从监板手里接过蛐蛐笼:“万先生,你这虫子不赖,可惜我的重青一线是下血本炮制的,侥幸胜过万先生一筹,承让了。”

  我深吸一口气,但知道赌徒最忌讳的就是输了之后加注再赌,先是抵押房产田产,再是赊账,赢了一把想全挣回来,输了又想翻盘,这么赌下去多少家产都要赔光。

  所以我决定再赌一把,妈的,开门就吃了个败仗,当真晦气,今天非要把本钱挣回来!克敌制胜啊墨牙黄!

  倒是周后拽着我,不让再赌。

  一把胜负就一百两,未免太刺激了,纺织厂开三天都不定能挣这么多钱。

  别拦着我,我要克,让我克!

  我还打算卷土重来,便和周后讲解斗虫的趣处,试图告诉她养虫、斗虫都是修身养性的风雅爱好,周后听得不耐烦,倒是袁贵妃年幼,只觉得好听,两眼直放光。

  这时院墙上的木门又被敲得震天响。

  北平的促织馆与别处是不同的。

  倒不是我到过别处,而是哪座城市的促织馆会有锦衣卫光顾呢?

  两个杂役赶忙上去开门,却是两个提着绣春刀,蹬着官靴的锦衣卫,虽只穿着便服,看那趾高气扬的样子,定是南镇抚司的人,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做事不会这么招摇,除非他们查知我是赛里斯帝国最危险的反贼,这次是来抓我入诏狱的。

  这两个锦衣卫踩着外八的大步,像戏台上的大将军一样,威风凛凛,大刀金马的走进堂屋,刚准备落座,他们就看到了我。

  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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